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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奥委会新闻委员会委员:电竞奥运会未来走向分析
10月30日,国际奥委会发布官方声明,宣布经过与沙特奥委会及电竞世界杯基金会商议,双方共同决定终止在奥林匹克电子竞技赛事上的合作。至此,这场曾被寄予厚望、计划于2027年在利雅得举办的首届奥林匹克电竞运动会,正式宣告暂停。 图注:国际奥委会官宣终止奥林匹克电子竞技赛事合作。 此前,双方的携手曾被视作新旧体育文明的一次破壁。国际奥委会拥有百年品牌与制度传统,沙特则手握雄厚资本与宏大愿景。当时的合作计划看似完美:国际奥委会提供精神框架,沙特负责资金与执行。但发展到今天,合作关系由蜜月到分手,背后折射的,不仅是一个项目的流产,更是两种价值观的碰撞与一次权力秩序的再划界。 理念之争:精神圣殿与商业帝国的碰撞 事实上,国际奥委会在声明中已留有暗示——“双方将在不同的道路上继续追求各自的电子竞技目标,并探索新的合作模式。”这句话的分寸感非常典型,既礼貌又冷静,透露出现实的距离:双方的办赛理念、商业模式与核心目标,已难以兼容。 回望合作初期,沙特方面曾提出在电竞产业中重塑中心的雄心。依托主权财富基金及旗下Savvy Games Group,沙特希望借电竞打造后石油时代的全球青年文化名片。电竞世界杯因此诞生——一个奖金池高达7000万美元、汇聚全球顶级战队的超级赛事。与此同时,国际奥委会则希望以奥林匹克电竞运动会的形式,让电竞进入奥林匹克体系——不是商业娱乐,而是一种符合奥林匹克精神的体育表达。 两种目标的背后,是两种逻辑的对立。 国际奥委会强调体育精神的非功利性,强调“卓越、尊重、友谊”的核心价值观,沙特的电竞世界杯则强调商业扩张与文化影响力,讲求市场体量、传播速度与粉丝消费。两种不同的发展方向,便注定了合作的裂痕。 图注:2023年6月22日,在新加坡举办的首届奥林匹克电竞周,两位选手正在进行虚拟比赛。 可能有人也注意到,国际奥委会对电竞的态度在最近几年也经历了明显转变。2023年,时任主席托马斯·巴赫曾在接受新华社专访时明确表示,违背奥运精神、带有暴力或歧视内容的电竞项目永远无法成为入奥项目。他同时强调虚拟体育才是国际奥委会认可的电竞方向,即那些需要身体运动参与、接近真实体育项目的内容——如虚拟自行车、划船、射击、跆拳道等。这种划界其实早已在国际奥委会的计划中存在。 随着巴赫卸任,继任者柯丝蒂·考文垂上任后在多次公开场合表示,电竞奥运会的推进将继续,但前提是要符合奥林匹克核心价值观。“部分电竞项目并不完全契合我们的理念,”她说,“我们更希望看到选手通过虚拟体育展现真实的身体与意志,而不仅是手速和商业化包装。”这番表态清楚地揭示了国际奥委会的底线:电竞可以拥抱年轻,但不能丢掉“神圣”。 图注:2023年6月22日,在新加坡举行的首届奥林匹克电竞周活动现场。 但在沙特看来,这恰恰是束缚。沙特希望主导赛事内容、运营机制乃至商业收益分配。业内人士透露,沙特方面曾提出一定比例的赛事运营与收益本土化,即要求赛事产业链在沙特落地,这直接触动了多家游戏发行商与传统电竞强国的商业利益。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制度设计。国际奥委会希望电竞奥运会采用以国家或地区为单位参赛的奥运模式,以符合奥运传统;而沙特希望保持电竞世界杯现有的俱乐部体系,因其商业化潜力更大。这意味着赛事结构、选手体系与商业包装都需要重构,协调工作量巨大。 权利之困:电竞入奥的三重壁垒 在国际奥委会宣布电竞奥运会延期之后,我和几位同行也曾私下聊过这个话题。大家普遍的感受是, 电竞入奥的最大挑战,不仅在于理念的冲突,更在于权利的处理——这里说的不是权力,而是权利。 首先是所有权。传统体育项目的规则和归属权由国际单项体育组织掌握,而电竞项目的所有权却牢牢掌握在开发商手中。除开发商外,没有任何一家组织机构能够自主定义一个电竞项目的规则与标准。 其次是市场开发权。奥林匹克体系是将商业开发集中管理,但电竞的生态更偏向开放和碎片化。当然市场开发权可以让渡,但分成怎么谈?谁来主导赞助和媒体权益?这都是现实的硬账本。 最后是粉丝认知权。即便国际奥委会推出了符合奥运理念的虚拟体育,但对庞大的电竞社群而言,那些项目是否真正算电竞?能否被玩家接受?这是一个无法用行政逻辑解决的问题。 或许正因为这些诸多难题,电竞奥运的未来注定不会是一条笔直的赛道。它需要在理念与现实、精神与商业之间,找到一种新的平衡方式。 图注:国际奥委会电子竞技委员会主席大卫·拉帕蒂安。 国际奥委会电子竞技委员会主席大卫·拉帕蒂安曾坦言:“创建一个全新的赛事总是复杂的,我们需要讨论形式与周期,是每年、每两年还是每四年一次?参赛形式是国家队还是俱乐部?项目如何选取?传播渠道是传统媒体还是数字平台?” 这些看似技术性的问题,实则是制度话语权的争夺。 谁来定义电竞的奥运版本?谁来决定它属于哪种文化语境?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这不仅是一场商业谈判,更像一场文化秩序的拔河。国际奥委会代表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制度秩序,强调仪式感与精神象征;沙特则代表着自下而上的消费文化,追求即时反馈与娱乐冲击。双方的裂痕不可避免。 图注:7月26日,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举行的2025年电竞世界杯王者荣耀项目决赛中,中国AG.AL战队4比3战胜中国TT Global战队,赢得冠军。 于是,国际奥委会选择退回自己的城堡,重新擦亮那枚金钱买不到的五环徽章。这场暂停更像是一种主动防御——宁可放弃短期的资本合作,也要守住奥林匹克精神的独立性。未来的电竞奥运,国际奥委会或许会聚焦虚拟体育项目,强调身体参与与仪式体验,以区别于沙特主导的商业电竞。 当然,沙特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电竞世界杯已经以惊人的速度证明了资本的力量。今年8月,第二届电竞世界杯在利雅得圆满落幕,共设24个热门项目、25项锦标赛,吸引来自全球的2000多名选手参赛,总奖金达7,000万美元——这是全球电竞史上最高奖金池。现场如同体育与娱乐的盛宴,流量与曝光远超任何传统体育单项。看起来电竞世界杯无需奥林匹克的加冕,它已是一个独立的电竞帝国。 未来之局:两条平行赛道的竞逐 从延期到取消,从合作到分手,国际奥委会和沙特的故事更像是一场关于权力定义的较量——是旧王权与新霸主的一次对视。 前者维护象征的纯度,后者扩张影响的疆域。国际奥委会退出后,失去了资本支持,却保住了话语权;沙特失去了五环背书,却掌控了流量中心。双方的退让与坚持,都在为各自的未来埋下伏笔。 图注:此前公布的原计划于2027年在沙特阿拉伯利雅得举办首届奥林匹克电子竞技运动会的官宣图。 对国际奥委会而言,暂停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一次战略收缩。未来的奥林匹克电竞可能会更加聚焦体育模拟类项目,与真实体育保持紧密关联,借助虚拟现实技术与青少年参与计划,构建一种运动感的电竞体验。国际奥委会希望保留电竞的年轻化势能,但拒绝沦为商业平台的符号附庸。 而沙特的路线则愈发清晰:以电竞为核心,延展至影视、音乐、游戏开发、旅游、传媒全链条产业,打造电竞+娱乐的文化帝国。这是资本与国家意志的双重驱动,其速度与规模无人能及。 未来的电竞世界,或许会出现两条平行赛道——一条由沙特与私营产业链推动的、以流量与商业化为核心的超级赛事体系;另一条则由国际奥委会倾向构建的、强调虚拟体育与奥林匹克价值的规范化赛事。哪一方能长期占据年轻一代的心——既取决于资本与传播的速度,也取决于谁能在内容、伦理与制度上取得更广泛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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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惯着王家卫
“他就像一个大家长,带着我们往前走。而且在现场只要看到他,就感觉是定海神针。”时隔一年半,当我们回看《人物》杂志采访中唐嫣对王家卫的推崇,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必须承认王家卫就是能建立这样一个气氛场,让投资商、制片人、大明星、文艺青年乃至普罗大众坚信他就是文艺之神。甭管说拍戏如盲人摸象、还是进度似小马过河,跟着王导走就对了。 也正因如此,近日王家卫前工作人员古二放出的录音内容,才让群众倍感“塌房”——原来墨镜一戴谁也不爱都是骗人的,私底下大导和我们群众一样嘴碎爱蛐蛐人呢。 在这段录音中(不排除经过刻意乃至恶意剪辑),王导一会儿和编剧秦雯讨论金靖的胸部,一会儿说游本昌不是省油的灯,聊起陈道明更爆出一句“他是极品,阴阳同体”。陈道明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王家卫当嬷嬷粉,真是太残暴了! 当然,这种级别的“塌房”至今已不觉新鲜,“大祛魅时代”嘛。如同之前大家疯狂迷恋张叔平,头皮被勒到脱发还PUA自己“这是大师美学”。又似整个《如懿传》剧组人员全体吃菌子,把周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这种某个时期对所谓名导、戏骨、大师的迷恋,完全是一种群体症候。 相较而言,硬糖君倒觉得王家卫如何建立起这样的“神格”更值得深究乃至学习。毕竟那是李安都想“像他那样酷炫”、像他那样“没有剧本就请一大票明星来拍戏”、像他那样不想拍就不拍、像他那样墨镜一戴就让制片人俯首称臣。 天啊,王家卫是怎么做到的?须知张艺谋也在兢兢业业一年一两部戏不超时不超支,而李安几度风传失宠于投资人《李小龙》搁浅《老金山》推迟。这很难归为才华和成就的差距,只有王家卫才能那样折腾大明星和制片人。这其中的门道,我辈如能窥得一二,都要受益无穷。 文青打工奇遇 录音里王家卫说现在编剧待遇好多了,以前都不给钱的,这倒有可能是现身说法。1982年,王家卫进入TVB电视台工作。他大学在香港理工学的平面设计,去TVB编写剧本,专业还有点不对口。 这段时间王家卫大概是很不得意的,以至于大众都没印象他还在TVB干过。据电视教父甘国亮回忆,王家卫在这一时期协助他写了些香港市民喜剧。随后,王家卫又去了新艺城写电影剧本,但因为效率问题很早便被老板黄百鸣留意敲打。 “两三个月,好像(他)都没有什么作品出现,后来我就把他叫过来,他就说要躲起来才能写。我也是编剧,写《搭错车》用了48小时,你怎么可能告诉我3个月还写不出剧本?”在黄百鸣的访谈中,我们完全能感受到一个业务型老板对低产出员工的焦虑。 那是一个什么时代?是香港电影如火如荼分秒必争的黄金时代。演员、导演、剪辑、动作替身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慢工出活的王家卫显然不能让黄百鸣满意。他自己回忆黄百鸣要求10分钟几个笑点、多久来一场飞车戏,这样的东西他不想写。 这可能是王家卫美化后的说法,展现了艺术追求与现实期待之间的矛盾,发到社媒上也特别能引起小布尔乔亚网友的共鸣。一个是眼里只有钱的“坏资本家”,另一个是怀才不遇的“理想青年”。但看黄百鸣回忆当年签支票找编剧名字的细节,以及他别具深意的微笑,可以合理怀疑他从未后悔炒王家卫鱿鱼。 大多数人哪怕是王家卫资深影迷,或许都不记得他在新艺城写的第一部电影。那是1982年的《彩云曲》,其中一个男配角是刘德华。讲述甄嬛和安小鸟是中学闺蜜,甄嬛加入TVB训练班成为了演员,安小鸟则独居别墅自暴自弃,用闺蜜的对照组展现奋斗才能拥有美好人生的主旨。 离开新艺城后,王家卫去了永佳电影公司,老板是陈勋奇。说起陈勋奇大家可能不熟悉,但说起《大话西游》里紫霞被捅死的那段BGM(《天地孤影任我行》)你可能就知道了。王家卫在永佳写了《伊人再见》《小狐仙》等作品,依旧没能声名大噪。不过在永佳公司的电影以及刘镇伟的《猛鬼差馆》里,王家卫都客串过警察而且没戴墨镜,属于珍贵的无墨镜版墨镜王历史影像。 陈勋奇对王家卫很照顾,这也导致王家卫为了报恩,让陈勋奇包办了他后来多部电影的配乐工作。至于不识货的资本家黄百鸣,显然就渐行渐远了。 一个好汉三个帮 今天的人们谈起王家卫的成功,总有天降紫微星之感。实际上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贵人是难以攀登那级台阶的。在王家卫步入导演圈的路上,刘镇伟、谭家明、邓光荣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王家卫的电影风格,起初是很接地气的。在大荣公司,他和刘镇伟成为死党合作的《猛鬼差馆》《猛鬼学堂》系列票房都很不错。《猛鬼差馆》大开大合,颇得八十年代香港鬼马恐惧喜剧的精髓。讲的是一个警察署前身是日据时期的办公楼,里面一个大佐成了吸血鬼,意外复活后与主角大战。 当年,刘镇伟和王家卫约定用《猛鬼差馆》里的角色“金麦基”和“技安”作日后的编剧笔名。刘镇伟在《大话西游》里留的就是“技安”,但王家卫却反悔了,从没用过“金麦基”。 猛鬼系列证明了王家卫的商业价值,而他编剧的《最后胜利》则提名金像奖最佳编剧展现了其艺术潜力。《最后胜利》的导演谭家明是王家卫在TVB的前领导,他当时就很欣赏王家卫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帮对方。两方面利好加持下,制片人邓光荣坚信编而优则导,决定由王家卫执导他投资的《旺角卡门》。 时间来到80年代末,彼时的王家卫已经褪去懵懂青涩,刘德华也从配角变得炙手可热,香港电影也正需要一些艺术升级。于是,一部略带文艺感伤的港式帮派片应运而生,王家卫没有后来的故作深沉,把刘德华和张曼玉的爱情拍得落地唯美,也有港岛独特的浪漫。“你不要说两次,说两次我就信了。”现在听起来有些肉麻呢!当然,后来最出圈的是片中学友哥那句“食屎啦你!” 虽然《旺角卡门》不是特别卖座,但王家卫独特的风格与八十年代江湖片做出了审美区隔,让观众有了焕然一新之感。监制过《古惑仔》的电影人文隽回忆,当时他看午夜场观众的手都拍烂了。可以说,王家卫正站到了观众口味转向的时间节点上,看久了直来直去鬼马欢乐的风格,王家卫那种小深沉和小阴郁是特别解腻的。 不久,王家卫又说服邓光荣搞一部投资更大的《阿飞正传》。这部电影是王家卫风格成熟的里程碑。影片反复提及无脚鸟的传说,并且把每个角色都定义为无法停驻的无脚鸟。阿飞追寻生母的下落,苏丽珍和咪咪追寻阿飞的爱,楼下警察追寻苏丽珍的爱…… 与新艺城那种商业挂帅的理念不同,王家卫的突围在于把更强的艺术风格和个人烙印推向市场。他镜头里的人物像是在一个漆黑狭窄的房子里,顺着墙角跌跌撞撞往前走,不知道终点在哪儿。 邓光荣看完《阿非正传》首映后黑着脸离开了,我相信他可能非常不理解电影为何在梁朝伟阁楼梳头那段结束,当时观众也可能不太明白。但转年《阿非正传》拿下第十届金像奖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主后,反过来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电影审美:是不是我没看懂? 造神运动与神话崩解 邓光荣是第一个惯坏王家卫的人。1990年《阿非正传》投资4000万,票房却只收975万,气得他住院。可是,这也不能全怪王家卫。要知道邓光荣为了展现对小王的信任,在上映前连一格菲林都没看过。这简直是“《繁花》资方说自己投几个亿连王家卫联络方式都没有”这种“神级”江湖传说的初代版本。 与票房毒药质疑一同而来的,是对王家卫风格的众说纷纭。李安永远深谙中国人说话的艺术:“他可以拍了几个礼拜,几个月,几年,然后再扔了从头来过。或者是把最震撼的影像和隐喻,与浪漫绝美的表演场景糅合在一起。意义难明的时候,就再加入一些如梦似幻的对白与独白……然后把所有的奖都拿了,我真希望我也可以做到。” 这话粗看是夸奖,细看像反讽,再看又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嫉妒。硬糖君的理解是,王家卫在用一种取巧的方式拍片,他把解读工作交给观众,而观众会因为自己的成功解读而欣赏自己同时更欣赏王家卫。文青看懂王家卫,其审美荣誉感相当于直男看懂诺兰。 但这个妙方的第一步是要获得“同行评议”的肯定,不然我们群众才不找这个不痛快。鉴于我们是中国人,这个同行还最好是外国人。 兴于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中期开始衰落的法国新浪潮派一直强调导演个人风格和即兴创作,在90年代进入创作成熟期的王家卫显然恰逢其时成为其在华语电影世界的代言人。在《电影手册》不遗余力地将王家卫赞誉为“1990年代最伟大的电影作者之一”后,王家卫声誉斐然盖章定论。 尤其是在昆汀亲自解读《重庆森林》后,这种沉默的螺旋进一步加剧。昆汀认为王家卫受戈达尔的影响很深,马来西亚学者张建德则直接说王家卫的电影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欧洲艺术电影的东方变体。这使得王家卫的电影产生于香港本土,在票房上却又不被本土所接受,拥趸来自香港以外的地方。 其作品开始进入内地公映后,《2046》《蓝莓之夜》《一代宗师》的票房也都不尽人意。其中最高为2013年上映的《一代宗师》2.89亿。王家卫担任编剧、监制、制片人并风传参与相当一部分导演工作的《摆渡人》(2016)更高些,4.82亿。 港媒过去对王家卫片场暴行的报道着实不少,但总被影迷援引以为是天才轶事。拍完《阿飞正传》的梁朝伟,回家边做卫生边抹泪,因为一句对白被王家卫NG了27遍。《东邪西毒》里张学友一个抬头动作做了60多次,但王家卫却说算了,这让学友深感受伤。宋慧乔拍《一代宗师》因为拖太久想走人,却发现王家卫让工作人员扣了她护照。 这几乎让硬糖君产生一种怀疑:一切只取决于你敢不敢这么做。面对强力意志,人类如绵羊一样易于驯服,尤其在缺乏标准的艺术创作领域。2016年《摆渡人》口碑崩塌,王家卫在微博说“我喜欢”,众多明星跟风站队。当时说“我不喜欢”的王传君,不也被群众吐槽为“人飞了”。 不可否认王家卫作品的价值,但也不能忽视权威媒体和影评人构建的符号暴力。至少,看不懂王家卫,并不意味着审美能力不足。在硬糖君看来,录音事件最大的启示也不过是不要对内容创作者产生滤镜,倒是王家卫导演的经历启发我们:为所欲为别人就会惯着你觉得你是古怪的天才,有商有量别人讨价还价还觉得你多吃多占呢。 当然你得一开始就立下这个规矩这个范儿,像李安导演,现在戴墨镜也没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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